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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球儿长大的孩子 往事只能回味

2018-07-27 17:01    人气:

踢球儿长大的孩子

踢球儿长大的孩子

  (文章来源:  IrrationalMan 微信公众号)

  过去的三十多天,躲在纽约州的一个小镇上,那里住着约六千人。镇上没有太大的超市,便在为数不多的小卖部买足口粮,整整一周没有走出房门。原来一个人可以那么长时间不说话,发现自由和孤单才是最好的朋友。

  看《命运的内核》、《百年孤独》、《海边的卡夫卡》,不确定村上春树在讲着怎样的故事,拿起书来却没法放下;翻出《老友记》、《编辑部的故事》、《我爱我家》,盼望着贾小凡可以多出现几次。

  两天前,沿着公路跑到了5公里外的沃尔玛,又抱着新买的足球跑回小镇。就像许久不曾联系的朋友,见了面依然发现,什么也没变。

96年 人大附中操场

96年 人大附中操场

  三年级,爸妈在报纸上看到“三高足球俱乐部”在招生,就说带我去试试。刚入队的时候,小朋友们围在一起,只有我靠着妈妈。一旁的叔叔阿姨说,你也去跟他们一起玩儿吧。

  一定过了很长时间,终于和小朋友们混熟,只是在场上依然不说话。记得教练停下训练,终于忍耐不住,“你要是再不出声儿,就去那边冲着墙,给我练嚷嚷去!”

  从此以后,最害怕的人不再是姥爷。

2000年8月 “挪威杯”世界青少年足球锦标赛

2000年8月 “挪威杯”世界青少年足球锦标赛

  初一暑假,第一次出国比赛。我们和其他几只球队被安排在奥斯陆的一所篮球馆里,睡在组委会发的行军床上。一周多的时间,踢了十几场比赛,篮球馆也变得空旷起来。决赛前的晚上,只剩下我们一支球队。

  彻夜未眠,大概只有这一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第二天的比赛,听着临行前一首首翻录的林志颖的磁带。想起习武归来的旋风小子,想起秀发散落的徐若瑄。

  加时赛还剩两分钟,我们“突然死亡”,0:1输给了墨西哥,一群孩子在体育场里稀里哗啦地哭。

  离开挪威前,买了一件大自己两号的红色Puma运动服。快二十年过去了,还是没能长到需要的个头儿。

2017/1/7 清华西操

2017/1/7 清华西操

  应该是大学里的第一堂训练课,天下着小雨。分组对抗时,用大臂停下了队友的长传球。孙老师恰好站在身边,问我刚才是不是手球了,我说没有。他说好吧,我就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看的准不准。

  踢球这些年,最幸运的是遇到一个又一个好教练,让自己有机会呆在他们身边,期待能够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孙葆洁,中国足球 “金哨 ”,清华大学教授,1984年大学二年级起开始裁判工作,曾多次获得甲A联赛、中超联赛最佳裁判(金哨奖)。

2002年冬训 广东清远

2002年冬训 广东清远

  你以为你牛X?牛X完你就傻X。

  -- 张指

  张宗本 (1954 - 2012) ,前八一队队员,曾任八一青年队、长春亚泰青年队主教练。

2004年 香港小西湾体育场

2004年 香港小西湾体育场

  清晨到黄昏。训练场边的跑道,基地外的河岸,北戴河的沙滩。

  我发誓,下辈子再也不踢球了。

  准备期终于结束,我也终于发了烧,要是病的早一些,就可以逃过这两周的体能储备了。一个月后,“亚洲中学生足球锦标赛”半决赛,我们两次领先,两次被扳平。在加时赛,2比3输给了韩国队。

  老爸还留着当年的报纸。

踢球儿长大的孩子 往事只能回味

2001年 三高足球训练基地

2001年 三高足球训练基地

  15岁那年,入选国家少年集训队,但在夏天的市运会上小腿胫骨骨裂,错过了集训,也错失了日后吹牛的资本。

2002年 月坛体育场

2002年 月坛体育场

  已经养成习惯,踢比赛时除了场边的教练,角落还会有爸妈的身影。

  老妈总是带着摄像机,跟着我们东奔西跑。手里的摄像机一点点变小,从录影带到存储卡。如今家里放着两大本光盘,刻着从小学到大学的比赛录像,至少有上百场吧。

  老爸即使到今天,依然每场必到,风雨无阻。虽然我们踢球的节奏越来越慢,水平越来越差,他还是动不动就问,你们最近没比赛?

2006年 在“三高”长大的队友们重返基地

2006年 在“三高”长大的队友们重返基地

  2005年夏天,我们在北京参加高考,在郑州参加“全国中学生运动会”。作为预赛冠军,我们却输掉了最后一场小组赛。还是那群孩子,在更衣室里哭得死去活来。

  一起生活了近10年的队友,进入了各自的大学。

  在高校联赛上,发现彼此突然成为对手,总觉得想笑。似乎是在训练,只是穿上了不同颜色的号坎儿。

  刚来美国读研,趁着对足球还留有热情,参加了学校的Club。为了周中也能踢球,毫不犹豫退了一门课。那时候,参加藤校的杯赛,一帮人拼了四五辆车,夜里一路开到罗德岛。两天的周末,五场球从小组赛踢到决赛,等回到宿舍必须扶着墙才能走路。

  第二个学期,去菲尼克斯参加全国比赛。两个沃顿队友的爸爸在华尔街当老板,因为要去看儿子比赛,就带着我们几个一起上了他们的私人飞机。可惜三场小组赛一场没赢。

  想起原来我买相机的架势,这年头儿,水平总是赶不上装备。

2017年校友杯(摄影:Abby)

2017年校友杯(摄影:Abby)

  12年春天,分散各地的“清华老兵”聚集洛杉矶,参加北美华人锦标赛。出发前,健哥对嫂子说,我去趟麦当劳,完了和朋友踢个球。于是拎上包儿直奔机场,从东岸飞到了西岸。之后的两天,健哥一直不敢接电话。从此以后,嫂子无奈松口,“球可以踢,提前打招呼。”

  那个时候,我还能冲刺,只是一天两三场下来,还是有些跑不动。中场休息,一个大我十几岁的师兄走过来,“晓,你保存体力,我们去抢,你等着就行”。

  14年,右膝十字韧带撕裂,不记得在床上躺了多久;只记得很久不看球的我,从世界杯小组赛一直看到了决赛。那时候想,以后大概也不再踢球了,但朋友们一叫,还是忍不住。

  每次见到身处不同城市的朋友,又能一起站在球场上,总是很开心。

2009年 清华西操 (摄影:万博)

2009年 清华西操 (摄影:万博)

  如果没有足球,用来长大的时光,或许什么也没有留下。

  只是离开基地的训练场已有十多年,我却依然痛恨跑步。去年,和鹤荣一起在郊外的湖边慢跑,才反应过来,我们已不必再做那个每球必争的孩子。

  “其实跑步和生活一样,能快就快一点,累了就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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