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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著自拍四十年她进入了艺术史

2018-11-25 20:53    人气:

执著自拍四十年她进入了艺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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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著自拍四十年她进入了艺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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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著自拍四十年她进入了艺术史

执著自拍四十年她进入了艺术史

◎剀弟

展览:辛迪·舍曼  时间:2018年11月7日至2019年1月13日  地点:复星艺术中心(上海)

很难评价对辛迪·舍曼作品的印象,有人觉得她拍自己四十年真够自恋,由此说她是自拍鼻祖;有人说她反抗自恋风气,对“自我的一代”持有批判态度。她有千面,但是每一个形象都不是她,不管你羡慕也好,不屑也好,她的作品单幅拍出了390万美元的高价(《无题96号》2011年),她已然进入了艺术史。本月,她的作品来到上海的复星艺术中心,成为她在中国的首次亮相。

说起来也很有意思,辛迪·舍曼的作品让人念念不忘,风格独特是其一,似曾相识是更重要的理由。她的拍摄对象始终是自己,是这样吗?她尝试过令人惊讶的各种角色,包括小丑、护士、少女、妇人、护工、演员……她自我扮演的角色不可计数,虽不能穷尽,但是以一己之身变化让人觉得神奇。很多孩子小时候都喜欢玩变装游戏,舍曼也不例外,但是她长大后还在继续!

舍曼出生于新泽西州格伦里奇,属于长岛郊区,他们一家虽然离纽约很近,但几乎并不怎么会去,跟艺术更是没有关系。她妈妈是个奉献型的好人,爸爸则是自私鬼。舍曼是五个孩子中最小的,从家庭相册来看,她一直被教导为形象乖巧清秀,像是不会出格的邻家女孩,但那个时候她就有了变妆的兴趣,她想通过不同的外形,吸引周围人的注意。从布法罗纽约州立大学毕业后,如果她不去纽约,可能就被埋没了,与艺术家男友一起搬到纽约,进入了一个艺术圈,可能是冥冥之中最关键的决定。

“我不喜欢出门。我当时认为自己可能会做一个彩妆师。”在今天我们可以看到的一张1975年的照片上,舍曼把自己化成了一个电视节目的人物形象露西,化妆已经是她的长项了。在一小段时间里,不带上一种伪装,便无法在派对中自处,她扮过孕妇,扮过电视人物,扮过收银员。尤其被上世纪四十至六十年代的装扮吸引,舍曼大量购买二手衣,连安迪·沃霍尔也称她为天生演员。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纽约艺术圈,对于杜撰和塑造自我形象的艺术家一直非常欢迎,艺术行业跟造星行业面对媒体竟然有着非常相似的一面。1977年,舍曼的自拍系列《无题电影剧照》在自己工作的艺术空间小范围展出了几幅,之后她用了3年发展这个系列,靠此走红。纯黑白摄影,包括户外和室内,大部分就在她自己的生活空间,自己一人搭景布置拍摄冲洗。在这以前,她去梅西百货上过班卖过彩妆品,但一天就厌烦了,然后在一个艺术空间打杂,并出席艺术活动。她学生时代就已经开始自拍了,但直到这个时候,才找到一条独特的艺术通道。

她是否只拍自己?回到这个问题上,答案既是,也不是。舍曼确实不用其他模特,因为贵,也因为合作困难(她总是容易遵从他人的决定),在《无题电影剧照》系列和后期的社会肖像系列之间,她发展过两个去除自我存在的系列,一个是灾难系列,一个是人偶《恐怖与超现实主义》系列。这两个系列可以作为商业上巨大成功后的反叛和对公众认知的挑战,但是无疑的,她最受观众和藏家欢迎的,还是以自己作为拍摄对象的变妆作品。

《无题电影剧照》系列总共69张,里面充满对好莱坞电影、欧洲电影、恐怖电影等的暗示,但是她并没有去拷贝任何一个场景,没有任何特定的引用。这充分显示了舍曼的造型和想象力。黑白和银盐的效果更加模糊了真实的界限,很好地塑造了氛围感。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1995年完整收藏了这一系列作品,直到今天,这一系列也是舍曼最为引人瞩目的代表作品。她探讨了大众媒体上的女性的种种形象,和背后的背景、社会地位、当下的情景和前后的因果联系,可以让人产生一种没有尽头的联想,你不禁会问,拍摄这一切背后的意义为何?

舍曼对于任何人的阐释,都不置可否,但凡回到她本人身上的判断,她都会否认,比如说,这些角色是不是有自传性?她是不是女权主义者?她的回答都让人寻味。对于第一个问题,她一贯的说法是每次创作的角色,如果稍微有一点看出自己的痕迹,就会去掉。所以跟猜测的相反,她是要完全展现出与自我个性形象不同的角色。对于女权主义,她表示:“我从来没有主动把我的作品视为一种女权主义或政治声明,我创作中的一切确实源于我作为一名女性在这种文化中的观察。”

这些图像的来源不局限于20世纪40至50年代的电影语言,还大量来自于电视和杂志中的女性形象,而舍曼在探索这种形象的极限。比如1981年《艺术论坛》杂志曾经向她委托一组跨页拍摄,这很可能成就了她艺术造诣最高的一组彩色图像,所有图像描绘一个年轻女性,她展露的不同表情:惊恐,幻想,痛苦,不一而足,但是杂志最后还是出于性侵犯暗示的考虑而没有采用这一组照片。在很久之后,舍曼接到不少媒体和时尚品牌的拍摄邀约,比如川久保玲的品牌,她刻意把镜头前的自己弄丑,或者用夸张的刻板印象,有意思的是,这些图片大部分都能够被接受,似乎适当的讽刺和批判已经成为时尚的同谋。

展览以重要篇幅展现了舍曼创作前期的这些代表作品,让国内的观众可以一次性全面看到。作为中国的首展,甚至亚洲不多的舍曼个展,舍曼还带来了她2018年的最新作品,这些数码合成图像延续社会肖像系列,风景和人物进行了简单明了的叠加,主角还是辛迪·舍曼。把自己的千面形象继续袒露于公众之下,舍曼显然需要更多勇气,因为重复自我,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这些新作里,延续了对贫富、阶级、身份还有衰老年龄,以及潮流时尚的讽刺玩味,不管是否重复自我,舍曼的自拍都远非今天大众意义的自拍。

在回答法国女演员伊莎贝尔·于佩尔关于自己的墓志铭写什么文字的问题时,舍曼回答:“她终于找到了一件完美的衣服。”这不啻为一个玩笑,但是正如艺术家本人说的,“人们总想着自己应该成为谁,而不去思考自己是谁”,而自己总是最复杂难辨的,直到死亡才能盖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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