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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稿】汪建伟:复数也是1,不是2

2017-05-05 06:28    人气:

【专稿】汪建伟:复数也是1,不是2

汪建伟,2017,综合材料装置,160×210 cm

  雅昌艺术网:在你的工作室里,这个车间是装置,那个房间是绘画,你和你的助手平时都是如何展开你的工作?

  汪建伟:很多人不知道我的绘画和装置在同时开始,几乎就在一个时候。比如说两点钟可能在这儿画画,三点钟会去做装置。虽然面对的是不同的材料,但是它的行动方式是一致的。所以我说到排练这个概念,你没有感觉到那一刀下去和我在绘画时处理这个形象是同样的东西吗?比如说我画你,我突然发觉在眼前不是一个肩膀,就是一个线,我可能画到这儿来了,突然发觉这个形象已经被我扔掉了。在那个房间也是一样,我觉得这个地方应该是直的,小王赶紧拿一块直的立在这儿,突然发觉是错的。回过来,这个线给了我一个新的开始,我就会在这儿画一片,它们给了我一个超越我已知的可能。其实说干板、木头,绘画、颜色跟我在剧场时的不同演员是一样的。在我这里,从来没有什么静态和动态之分。国内的很多艺术家理解不了这一点,但是在国外我看到很多艺术家跟我的工作方式很像,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用某一种语言来表达,这个界线已经没有了。并没有什么跨界,从来就没有界可跨。在这里的工作实际上跟拍电影的工作一样,你需要跟摄影,跟灯光打交道,因为这是一个集体活动,我的绘画可能完全是我一个人,但是装置跟我的拍戏是一样的,比如说这个演员走到这儿,灯光是不是调到这儿,那个灯光可能搬过来,觉得不对再搬过来;一样的,这个木头应该是这样,小王就弄成这样,不对,那就明天再来。

  平等不能支配

  雅昌艺术网:你刚才还讲了“捕获”这个词,比如你举了例子说什么“捕获”了你,听上去怎么感觉有点像宿命论?

  汪建伟:No。这个不是针对你,这个非常带有普遍性。就是说我们对一个事情的认识已经被固定在一个位置上。哈曼直接说“物所导向的哲学”,我再三强调我这一两年的工作很大的程度上是对自身感知力的一种挑战。就是有的时候你认为真是这样吗?包括我自己,这个时候如果用这个例子很多人会说宿命论、等待偶然性,这个话就意味着你在这个原地不动,就是说你用的还是一种已知在判断这个事情。比如说汪民安说哈曼说了一个词在我这儿能用上,叫“引诱”,他说物跟物之间可以引诱。我觉得太准确了,有时候那一块钢板根本不是我一开始想的,就是在此时此刻好像就存在这样的一种东西,而不是宿命论,但按照我们以往的知识结构这就是宿命论,宿命论意味着我们把我们还仍然放在一个可以判断的地步。所以说有一个词叫“知识的尽头”,我们是不是敢走到这个地方试一试,我们必须要面对这个物,而不是要面对这个物的知识。

【专稿】汪建伟:复数也是1,不是2

汪建伟,《信使 No.8》,2015,布面丙烯、油画,三联, 每联 200×147 cm

  你没有觉得“捕获”的概念就在这儿吗?你真的觉得有一大堆理由告诉你这就是“捕获”了。我觉得必须从《时间寺》,到前两年的“赃物”,已经挑起这个问题了,很多人会从视觉上去理解这个东西不脏,一说脏就是暴力的、带有意识形态的、批判的,这些认识都老得一塌糊涂。这个时候我们批判这个世界,但是我们用了一个被批判世界的方式在批判世界,你认为这个东西可以有趣吗?既然你认为这个世界有问题我就换一种思考。那好,就是刚才我们说的为什么是“脏物”?你真的捕获了这个物吗?你对任何事情就不加思索地说某一个什么什么在,这是什么什么的,这个物是什么什么的,怎么怎么的,这一大堆叙述真的是那个东西吗?我们对所有物的这种捕获、命名,真的就是那个东西吗?我们自以为就是那个东西,只有在这个问题出现了以后,比如我们说艺术出了问题,其实是我们对艺术的知识出了问题。你认为是谁出了问题,其实可能从一开始我们对艺术的这个判断和对它的知识的建构可能就有一点问题。这个时候,我们绝对不会去检讨,我们只能说知识有限,达不到那儿。但不是这个问题,实际上从一开始可能就是我们太自信了,我们就那么多的命名,但是这个时候我们认为出问题是不是从一开始我们的命名就有问题?所以我写了那篇文章“软弱的时间”,软弱的时间就是退,就是从物身上撤回我们以前的知识、判断和思考,继续往后退。要说平等,就是我刚才说的很残酷,我们不能容忍跟物平等,跟自然平等。这些东西说起来是一个道德,真正要做起来的时候,就是首先要闭嘴,为什么?平等不能支配。哈曼在讲座里写的很好,我们在讨论自然,人们就已经把这部分知识分配给自然,但是在我们讨论它的时候,北冰洋的冰正在撞击海岸,这些东西正在发生,它们完全不在我们的叙述,而且我们这些叙述无论正确和错误跟这个事实毫无关系。我们必须很残酷的,现在必须承认没关系,然后再重新去建立理解。首先是要让你退回然后再去理解,而且不是按照的说法,冰山已经撞击,撞击就是破坏,破坏就是要涨起来。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突然发现自然都这样走的时候,我们就说自然已经被糟践了,但是实际上可能从一开始,我们这个知识的建立就有问题,现在是时候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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